文字堆疊起的世界

虐文

  就算知道了結果，我也不後悔走進那棟樓，與你們一同戰鬥。

     創造我們的──妖怪公館。

  「平瀾和海棠已經出門一個禮拜了呢。」冬犽站在門口等待著他們看了好幾年的孩子。

 在與他們簽定契約完，五年也過去了，五年說快不快說慢不慢，封平瀾也已經從影校畢業成為一名獨當一面的召喚師。

  六妖在封平瀾的掩護與幫助下繼續尋找著雪勘皇子，他們一直都在一個微妙的平衡上生存。

  就算是畢業，封平瀾等人依舊與伊格爾等人互相往來，在一次意外中，柳浥晨等人也知曉了封平瀾與眾妖的關係。

  「看來那傢伙回來了。」

  「不對！有非常濃的血腥味！」冬犽臉色一變，看見受傷較輕的海棠身旁跟著身子已經搖搖欲墜的封平瀾，背上則是背著一個他們死都不會忘的人。

  「雪勘皇子？！」幾乎是一瞬間，除了奎薩爾以外的五人都聚集到了雪勘身旁，而奎薩爾則是將一把影刃抵在海棠的脖頸上。

  「奎薩爾，住手吧。」封平瀾徒手抓住奎薩爾的影刃，笑著道，「雪勘皇子是我們從三皇子那救回來的。」

  奎薩爾皺著眉看著封平瀾，對方的大腿和手臂有著大面積的灼傷，左手的手腕脫臼，右側的腹部被劃開，大量的鮮血流出。

  海棠雖然一身的鮮血卻看得出傷勢並沒有像封平瀾這麼嚴重。

  封平瀾見奎薩爾正看著自己的傷口，苦笑了聲，轉移話題，「你不進去看看雪勘皇子嗎？他好像傷得挺重的。」

  奎薩爾聞言轉身走進門，留下海棠和封平瀾站在門外。

  「你不進去嗎？」海棠淡淡地問向一旁微笑的封平瀾。

  「面對雪勘，我就像是個外來者，我還有自知之明的。」封平瀾聳聳肩，「你至少讓曇華替你療傷吧？看你傷得也不輕。」

  「這句話，原封不動還你。」海棠冷哼了聲，身上的傷口也已快速的速度癒合。

  「我的傷基本上都是看起來比較恐怖而已，實質上倒是沒有什麼大礙。」

  「你不進去嗎？冬犽的療癒可救不了那傢伙。」

  「你要在這裡吹風？」封平瀾一邊說一邊走進屋內。

  「我當然會回房間休息！」

  封平瀾一入內就看見冬犽臉色已經蒼白不已，雪勘的狀況卻沒恢復多少。

  「冬犽，我來吧。」封平瀾笑著蹲在雪勘身旁，右手覆上雪勘的胸口，散發出柔和的綠光，雪勘身上的小傷口開始迅速地消失，但大型的傷口就消失的緩慢。

  「看來被三皇子的人下藥了。」封平瀾輕輕地說，左手覆蓋上大型的傷口，散發出幽幽的藍光。

  「平瀾想做什麼？」希茉不安地問。

  「被下藥的傷口不太容易癒合，所以先轉移到我身上比較快，不然他的身體撐不住這樣的消耗，而且這裡是人界。」對於妖魔來說，幽界總是比較舒服的，皇族也是不例外。

  「這樣封平瀾你的傷……」璁瓏皺著眉，他們不是沒有注意到他的傷，而是因為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終於出現了，所以才下意識忽略。

  「這不是什麼嚴重的傷，只有外表比較驚悚而已哈哈哈。」封平瀾笑笑的道，身上開始多出大大小小的傷口，全都是雪勘原有的傷。

  「不如轉移到我們身上來吧？這樣也不會那麼嚴重了。」冬犽溫柔笑笑。

  「這可不行呢……我和海棠本來接的任務是探查，但在途中發現的雪勘皇子，所以直接強行突破將人帶出。」封平瀾喘了口氣繼續說，「雖然我們直接進行空間跳轉，但還是很有可能被追上，所以追兵可能必須交給你們了。」

  「奎薩爾，你就去看著雪勘皇子吧，畢竟他也需要人照顧。海棠那裡的話有曇華在倒是不用擔心，其他人就去警戒著吧，等雪勘皇子清醒後看你們要不要與雪勘皇子重新進行訂約回到幽界，也好避開三皇子在人間的兵力，而且協會那好像也發覺的雪勘皇子的存在。」說到著，封平瀾微瞇起眼，有些搖晃地站起身，避開其他人想攙扶他的手，「我先上去休息……抱歉。」

  眾妖都是錯愕地看著封平瀾，冬犽皺著眉看著自己空無一物的掌心，腦中閃過方才封平瀾閃開自己的舉動，眼神黯了黯。

  「該做什麼就做什麼，我們必須保護雪勘皇子。」奎薩爾冷冷道，轉身影遁至三樓，留下其餘五人面面相覷。

  那平瀾呢？希茉想問出口，但在百嘹警告的目光下，將話給吞了回去。

  這三天雪勘一直發著高燒，由六妖輪流著照顧，封平瀾以及海棠則是一直在自己的房裡，兩人都沒有出現過，連吃飯都沒有。

  「怎麼辦？平瀾已經三天沒有出來了？」希茉與冬犽站在封平瀾的房門前，若是在平常的時候，房間的主人恐怕已經察覺他們的存在並且打開房門招呼兩人了吧。

  在兩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，封平瀾虛弱的聲音從門後傳了過來，「冬犽、希茉，怎麼了嗎？」

  「平瀾，你的傷還好嗎？」冬犽揚起淺淺的笑詢問著，「要不要吃點東西呢？」

  「我的傷還好……至於食物的話就不用了，我最近在減肥呢哈哈哈。」

  「平瀾……真的沒事嗎？希茉可以進去看看嗎？」希茉怯怯地問。

  「哈哈，這就不太好了，我現在幾乎是半裸呢！」冬犽和希茉聽不出來對方說的話是真是假，皺著眉苦思該怎麼辦。

  在冬犽與希茉苦思的期間，封平瀾適時的說出另一個令他們非常在意的消息，「冬犽、希茉，雪勘皇子好像已經醒了，你們不過去看看狀況嗎？」

  「……好，如果有需要幫忙的話可以找我跟希茉。」雖然知道門後的人看不見，冬犽依舊揚起溫和的笑。

  「……哈哈哈，冬犽那麼貼心我覺得好溫暖！」因為很久沒有人願意如此在乎我了。

  帶兩人的腳步聲遠離後，房門才緩緩開起，封平瀾身上的傷完全沒有癒合的樣子，愈發猙獰的樣子讓一旁隱蔽起來的海棠也是狠狠的擰起眉。

  海棠瞇起眼打量著封平瀾，肯定的說出自己的結論，「你的身體也無法承受毒素。」

  「也許吧，這三天以來我也沒什麼時間處理這些傷，只好先將傷的時間停止以避免再度惡化。」封平瀾不怎麼在意的道，看了眼已經隱隱發黑的傷口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。

  這三天裡海棠、曇華與封平瀾皆不在公館中，則是利用空間跳轉不停地阻擋著協會的人尋找到公館的確切位置。

  沒想到在被重創過後一回到這，竟是碰到了前來關心的冬犽和希茉。

  曇華帶著海棠藏匿起來並消除了剛剛所有的力量波動和血腥味。

  而封平瀾一面保持著自己的聲音不要有任何的異處，一面將自己大量錯位的骨頭一根一根扳回原位。

  而這些，都是他人所不知的。

  「協會好像快要找到這裡了，理事長也說他無法再繼續插手了，你想怎麼辦？」海棠環著胸問。

  「……讓奎薩爾他們盡快離開人界，回到幽界去，一旦他們回到幽界，協會也奈何不了他們。」

  「那你呢？他們一旦回去，一切著責任便會落在你的身上。」海棠雙眼銳利的盯住封平瀾，像是看透了些什麼，狠狠揪住了封平瀾的衣領將對方抵在牆上，將對方禁錮在自己的雙臂之中。

  「你想犧牲自己嗎？」

  封平瀾苦笑，接著右手輕輕覆上海棠的胸膛，在對方驚愕的眼神裡，封平瀾的雙眼發出了墨綠的流光。

  下一秒出現在海棠身後的棠華輕輕撐住軟下身子的海棠，輕聲嘆息，「平瀾少爺你這又是何苦呢？」

  「離開吧，曇華，帶著海棠去安全的地方吧。」這是我在餘下的生命中可以做到的事。

  所以請不要擔心我。

  在確認了海棠與曇華的安全後，封平瀾在身上下了層層幻咒，在認為足夠時，才緩步走下樓，卻看見了正準備上樓的百嘹。

  「終於肯出來吃飯啦呵呵呵……」百嘹挑挑眉看見『眼前』氣色不錯的封平瀾。

  「哈哈哈，一不小心就睡掉三天了！」封平瀾走向百嘹，「那個……雪勘皇子還好嗎？」

  「正準備跟你說，雪勘皇子想見你。」百嘹勾起笑，饒有興趣的說。

  「咦？」

  「所以我們有多準備一份便當，平瀾就一起過來吃吧。」冬犽從轉角處走出，溫柔道。

  封平瀾錯愕的盯著百嘹，愣愣的脫口而出，「是冬犽煮的嗎？」

  「怎麼可能呢呵呵呵……」百嘹輕哼了聲，「哪有人拿生化武器給主子吃的。」

  「……」於是封平瀾乖乖地跟著百嘹和冬犽進入了雪勘現正用來休養的房間。

  「你好，我是雪勘。」眼前帶著溫和笑容的男人，讓封平瀾感受到了沉重的壓力。

  好強。第一時間封平瀾就做出了這樣的判斷。

  「我叫封平瀾。」封平瀾笑著打招呼，見對方沒有其他動作，自己也不打算做出任何可能讓對方在瞬間宰掉自己的事情。

  畢竟這幾年的經驗也不是累積假的嘛。

  「不用那麼拘謹的。」雪勘輕笑著倒了兩杯茶，無視了其他人欲言又止的神情，「讓百嘹找你過來，只是因為我想親自向你道謝。

  「謝謝你在奎薩爾他們有難時出手相助，又在三日前捨命相救。」雪勘站起身來，對著封平瀾鞠躬，封平瀾等人驚愕地看著雪勘，接著雪勘又坐回原位，「能和我談談……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嗎？」

  「……好。」

  封平瀾說了許多關於奎薩爾等人的生活狀況，將自己的話題全都巧妙地迴避過去，也不知道雪勘到底是知道不知道，關於封平瀾的隱瞞。

  平穩的聲音一字一句述說，沒有人打斷、發問，說書人更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，有如精緻的傀儡，只可惜，冰冷無比。

  「最後，我和我的同伴潛入三皇子那將您給救了出來。」

  「……是嘛。」雪勘眨眨眼，「我打算帶著奎薩爾他們回到幽界去了。」

  「合情合理。」封平瀾喝了口茶，「畢竟三皇子本就是為了追尋您的人才跑來人界，那麼三皇子主要的兵力就肯定不可能全數帶來，而是在人界慢慢吸收下妖作為自己的勢力。」

  「一旦你們回到幽界，便一定能剷除三皇子在幽界的勢力，而人界的協會也不可能放任三皇子在人界胡作非為，這樣便可以形成兩面包抄的局面。」

  雪勘的眼中閃過一絲讚嘆，說道，「果然機智過人啊。」

  「關於回去的時候，我個人認為越早越好。」封平瀾微微苦笑，「因為我和同伴的行動已經打草驚蛇，所以……」

  「我明白的，我們明晚會出發。」

  明晚……

  「那真是太好了。」

  騙人的吧？

  鏘！

  雪白的劍在零落的人群中穿梭著，給予那些人足以重創他們的一擊。

  「呼……真是沒完沒了，不過既然他們會出現在這裡，就代表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……」封平瀾仰望的藍天，嘆息聲隨著風遠去，那人影也消失無蹤。

  在夕陽落下後，雪勘等人也已經準備好離開，但他們卻遲遲等不到封平瀾。

  「那傢伙……是故意的嗎？」璁瓏咬牙問墨里斯，墨里斯也罕見地深皺眉，他們都等的太久了，好不容易等到這歡喜的一刻，卻遇到上小小的遲到？

  「應該不是，平瀾不是這種人……」希茉輕聲說道，不安的感覺卻在心中翻滾著。

  「不過離約定的時間都過了半小時了吶。」

  「他回來了！」當眾妖正準備好好的開罵時，卻發現封平瀾已經傷痕累累了。

  「搞什麼？！」

  「雪勘皇子你們快走！三皇子和協會都派人追來了！」

 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，立刻進入備戰的狀態。

  「我立刻打開幽界的入口。」封平瀾銀白的太刀在空中劃出美麗的流光，空間被硬生生的撕裂開來，拉出圓弧狀的入口，「請立刻回到幽界，否則就走不掉了！」

  封平瀾難得厲聲說道，他大口的喘著氣，傷口也因為撕裂空間的負擔而全數裂開來，鮮紅的血液撒在白色的地面顯得怵目驚心。

  其餘的人皆不作聲，看向自己的主子，雪勘沉吟了會兒，「那你呢？」

  「在確定你們已經安全的到達幽界後，我會逃跑的，請立刻動身吧！」

  黑暗的氣息突然襲向雪勘，奎薩爾的影刃穩穩的接下對方的戰帖，卻在短短一分鐘內就結束了這場戰鬥。

  所有人都在等雪勘的施令，封平瀾的眉卻是越皺越深。

  沒時間了……

  「走！」雪勘突然說道，所有人皆是一楞，除了奎薩爾以外，大家都是看著封平瀾一眼，接著穿越入口處。

  吶，如果我們拿下了三皇子的勢力，記得要幫我積點糖送來啊～──百嘹

  平瀾要好好照顧自己，別感冒了。──冬犽

  下次再見面時，我們再來比比看誰在水系法術的造詣上比較厲害！──璁瓏

  在我打敗你之前，別死了。──墨里斯

  平瀾，保重。──希茉

  這一切，非常感謝。──雪勘

  那抹孤傲的身影，卻完全沒有給自己一個眼神……

  罷了，也不會有下次了，封平瀾見所有人都已經前往幽界，便咬牙關上入口，揚起無所謂的笑面對前方的敵人，「你們要殺的人已經不在囉，現在你們要怎麼辦呢？」

  一場惡戰，持續了三天。

  當最後一名敵人倒下時，封平瀾心臟那大大血窟窿，也為他決定的最後的結局。

  「對不起啊……大家，我好像咳……沒、沒有辦法遵守……約定了。」封平瀾跌跌撞撞的走上樓，血跡的方向便是奎薩爾的房間。

  奎薩爾奎薩爾奎薩爾……

  我真的好想要知道你的答案……

  究竟在你的心中，我有沒有那一點點的份量呢？

  「我最喜歡你們了！」封平瀾輕輕地靠在奎薩爾的門前，露出了滿足的微笑，顫抖的手指在門板上比畫了幾下後便輕輕滑落。

  陽光，消逝了。

  兩年後──

  三皇子死亡，雪勘毫無阻礙的登基，做為這場戰爭最大功臣的就是那幾位傳奇。

  奎薩爾、百嘹、冬犽、墨里斯、璁瓏、希茉還有……一名神秘人物。

  聽登基的那一日，他們的主說過，有一個男孩，不顧私利的為他人付出，他是雪勘的救命恩人，也是這幾位傳奇人物的救命恩人，但鼎鼎大名的他卻無人見過，至少……在雪勘出現之後。

  有一日，不知道是誰說了句想回人界看看，便得到大多數人的同意，唯獨奎薩爾表露出厭惡的神情，冬犽等人也不知道為什麼，明明本對封平瀾不錯的他，一夕之間轉變如此之大，但最終依舊無人過問其中原因。

  當他們回去後，沒有看見封平瀾，卻先遇到了正好在痛扁小混混的柳浥晨，便上前開口詢問，聲音都還沒發，便險險閃過迎面而來的拳頭。

  「喂！妳在搞什麼？不認識我們了嗎？」墨里斯不爽的問。

  「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？」柳浥晨冷冷的反問，眼神異常冷淡。

  「我、我們是回來找平瀾的。」

  「不用找了，你們找不到。」面對眾妖不解的神情，柳浥晨諷刺一笑，率先走向另一個方向，其他人也迅速跟上。

  他們來到一處荒郊野外，四周的草長得都比墨里斯還要高了。

  「這裡是？」冬犽輕蹙眉，有些不安的問。

  「封平瀾就在那裡。」柳浥晨右手摀著臉，左手指向一處雜草被清理掉的區塊，略為哽咽的說。

  「妳開什麼玩笑啊！」璁瓏錯愕的吼道，「那傢伙怎麼可能……」死了？

  「我和海棠……在封平瀾失蹤兩天後去找他……發現你們家中全是屍體和血跡，走上樓竟發現封平瀾的屍體就靠在奎薩爾的門前……」柳浥晨狠狠的揪住百嘹的衣領，「你這傢伙！為什麼……為什麼在封平瀾最危急的時候不在？你們不是他們契妖嗎？為什麼自己的主子死在那裡沒有一個人注意到？你們真的……真心在乎過他嗎……」

  到最後，柳浥晨幾乎是低喃著說完話，接著迅速的離開這寂靜的空間，還存在的，是柳浥晨剛剛說過的話。

  眾妖走進那熟悉又無比陌生的公館，大量的血跡以及嚴重的毀損證實了在此的激戰，順著血液的方向，他們一步一步走上樓，看見他們總軍團長的房門前幾乎是被鮮紅的血液所鋪滿，那熟悉的鐵銹味久久消散不去，雖然地面一片慘狀，但門板卻突兀的乾淨，就像是特意清潔過一般，只有那小小的文字，寫下了這裡曾經消逝掉一條生命的事實。

  他們回到了幽界，沉重的氣氛揮散不了。

  「封平瀾還好嗎？」雪勘如此問，卻沒有人願意回答他，直到奎薩爾冷冷的提醒其他人該有的禮儀後，百嘹才幽幽開口。

  「他，死了。」

  幾乎是在聽見的當下，奎薩爾在雪勘訝異的神情下前往了人界，回到那曾經居住的地方。

  一抹身影佇立在那，看著門板上小小的留言。

 無悔。

出來了出來了所謂的虐虐(灑花

虐死我了可是寫得頗開心ww

為所愛付出一切的平瀾以及溫和有禮的雪勘一整個好男人的fu(##

無悔，對於遇見眾妖、為此奉上性命，封平瀾都不會害怕

因為在某些方面來說，眾妖已經是封平瀾最重要的了

而那個改變命運的轉折點──公館

更是封平瀾的記憶

不管是在未來、現在亦或是過去。

By 最近有點文藝的鈴羽-w-

2016/6/5